更阑身倦

你来啦。

这世间月落迷经,关山路遥。

来了就坐会吧。

茅屋虽鄙陋,尚能遮挡风雨。

【祺鑫】《秘密》


串门第二发,我大概要控制一下自己了(/ω\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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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程鑫有一个秘密,守得很辛苦却难以启齿,只怕没人肯信。

中午吃饭的时候丁程鑫正大快朵颐,右手边突然有个人谷堆谷堆地挤过来,扭头一瞧是马嘉祺。
丁程鑫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肉食动物,可平时的练习餐肉量很有限,身边都是正长身体的弟弟,他一心照顾所有人根本不能吃得饱足,这会半块肉还在嘴边却被人打断了用餐,心里不悦,忍不住顶了一句:

“你不是不坐吗?”

马嘉祺笑着答了句“要坐”,硬是蹭了半个屁股的位置,然后在弟弟们埋头吃饭时不经意地把攒了很久的肉夹到丁程鑫碗里,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:

“快吃。”

丁程鑫一瞬间连带着脖子根红到了头发稍,怕被人看见慌忙低下头扒那满满一碗的肉,又听见旁边马嘉祺像风一样低空飘过的笑声,只觉得脸上烧得更厉害了。


没错,丁程鑫的这个秘密就是马嘉祺。


说到马嘉祺用得最多的词大概就是“温柔”和“贵族气”:春风一般和煦的笑,声音里是冬日正午的暖阳,加上偶尔在舞台上才会出现的如夏天的灼热和秋季的凌厉,是个把四季都嵌入骨子里的人,仿佛你想看的颜色和风景他都有。
马嘉祺这个人,就像是一件与生俱来的奢侈品,初初见时可能并不明白他“奢侈”在哪里,等走了心再看,才明白是千金难求、万里挑一。

放到生活中,马嘉祺在大众面前就是一派可靠的哥哥形象,待人接物也是面面俱到、彬彬有礼,可只有丁程鑫知道他的另一面,隐秘又致命。

那就是马嘉很会撩。

更要命的是马嘉祺只撩自己。


自从马嘉祺转校做了丁程鑫的同学,一起上课、一起下学、一起集训就变成了日常事宜,有时候训练得晚了丁程鑫索性在马嘉祺的宿舍睡下,第二天又一起上学、一起下课、一块去练习室。
循环了大概一周的时间,当丁程鑫周末回家睡觉时就发现自己失眠了。
辗转反侧到凌晨三点也没睡着,丁程鑫实在忍不住给马嘉祺发了条微信,没想到对方竟然秒回。

丁程鑫:你怎么也没睡?

马嘉祺:嗯,睡不着。

丁程鑫:为什么?

马嘉祺:大概是你不在,我总要去梦里见你,太累了,索性不睡了。

丁程鑫抱着手机看了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在傻笑,狠拍了一下脑袋骂自己不经撩,口不对心地回了一句:俗气,下一秒就收到了马嘉祺的视频邀请。
点开手机就是马嘉祺在镜头前侧躺着的脸,一只手垫在脑袋下面,一只手靠在床上扶着手机,对丁程鑫挑了一下嘴角,眼睛里被床头淡黄色的光打得明灭不定。

丁程鑫:大晚上的,开视频干嘛…

马嘉祺:没什么,我听说后半夜的梦和想的是相反的,那一定见不着你了,先看一眼,好记在心里。

说完就挂了,说看一眼真的只一眼,倒是把丁程鑫折腾得一晚上没睡,满脑子都是马嘉祺对着镜头笑出的一对兔牙,和一双像开了昙花却只一现的眼睛。

第二天丁程鑫顶着黑眼圈到练习室,刚进门就看见马嘉祺靠在窗子边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,兔牙和虎牙都笑了出来。
正想发火,对方却晃了晃手中的早餐递到了丁程鑫手里,一秒治好了他来不及暴发的小情绪。

“哇嘞,我最爱的鸡蛋煎饼和巧克力牛奶!”

马嘉祺有些不悦的收起了笑容,故作生气地抢回早餐,跟了一句:“竟然被鸡蛋煎饼和巧克力牛奶抢了我的地位,真是伤心。”

说完又把插好吸管的牛奶和裹了纸巾的煎饼给了回去,叹了口气替丁程鑫带弟弟们开始热身了,搞得丁程鑫一早就觉得自己特别对不住马嘉祺,于是一整天都尤其温顺,对他言听计从、来者不拒,全然没发现自己被占了便宜。

类似的案例数不胜数,不只是言语上的想入非非,有时在机场两人并肩走着,丁程鑫会突然间找不到马嘉祺,好在马嘉祺醒目,过会儿就看见他远远地站着,手里边抱着刚脱下的外衣,一双眼睛含着笑有意无意地看向自己,穿过弟弟们的背影,一箭射进心里,扎得可深,拔都拔不下来;或者在上台前有意无意的找茬儿惹得丁程鑫拳脚相加,明明没使劲儿却装成一副很疼的样子,趁机抓他的手、搂他的腰,见缝插针的吃丁程鑫豆腐;包括双人舞那个揉脑袋的动作,也是马嘉祺私底下跑去和裤子老师提议的,每次练习都不让跳过,那从下往上看着他、一脸得逞的小表情,搞得丁程鑫老想欺负他,下手越来越重,马嘉祺也全数笑着受了。

这些事每每等丁程鑫一个人静下心来细想,才发现自己中了马嘉祺的陷阱,可怕的是这个陷阱里总是温香软玉、高床暖枕,让他一跌进去就再也爬不出来了。

简直有毒。

五练录制前的一周,所有人都为了排演卯足了劲。
其中高个组的《特务J》是最费精力的,舞蹈动作密集、唱跳难度大、加上马嘉祺还有两个杂技动作:控腿+空翻,排了一整个下午裤子老师还是不满意,趁大家休息的时间叫了马嘉祺到一边训话。

“马嘉祺,你的动作还是跟其它四个人不合拍,怎么回事,你平时舞蹈的节奏都踩得很准,这支舞怎么一直练不好?”

裤子老师的严厉和铁腕是众所周知的,她一拉下脸来,方圆几里的人都是闻风丧胆,避之唯恐不及,只有丁程鑫竖了耳朵认真听,还走近了几步。

“不好意思老师,前几天落了节课,动作有点不熟,我这两天会补上。”

丁程鑫这才想起来,周一的时候敖子逸的腰伤犯了,碰巧公司的医生不在,是马嘉祺替他出去买了药,缺席了当天的舞蹈课。
想到这里便自告奋勇走到裤子老师旁边,说晚上带马嘉祺排练,保证明天焕然一新。

“好,那我把马嘉祺交给你了。”

丁程鑫信誓旦旦地比了个OK的手势,没看见马嘉祺在身后偷偷笑得开心。



训练结束时天已经全黑了。

一一叮嘱完每一个人回家小心,马嘉祺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,才趁丁程鑫去开音乐的间隙悄悄理了理衣服的头发,在他转回身时给了一个天真的笑脸。
单纯的丁程鑫不疑有他,盘算着先看一遍马嘉祺的动作再针对性地指导,于是走到稍远一些的位置起了个范抱胸靠着,对着镜子示意马嘉祺可以开始了。

可音乐刚响起,丁程鑫就意识到自己中计了。

镜子里,马嘉祺的舞蹈动作如行云流水,遇柔则柔、该断则断,分明把每个舞点都卡得恰到好处,举手投足间既优雅又诡魅,与白天根本判若两人,帅得惨绝人寰。


敛住了平日温柔的气息,现在的马嘉祺像黑暗中打亮的一支火机,随时擦枪走火


可丁程鑫更奇怪,明明是被骗着入了局,却不怒,反倒是惊喜又得意,像个得了斯德哥尔摩症侯群的人质,大概是觉得反正也逃不了,索性就enjoy吧,毕竟是自家的…嗯,弟弟。


跳到空翻的动作时马嘉祺突然停了下来,伸手对着镜子里的丁程鑫勾了一下手指,让他过来,声音里还喘着大气。

“帮我做个底,我练一下空翻。”

丁程鑫点了点头,放下手走过去,顺从的弯下身子等着,可过了很久没任何动静,忍不住抬了头,就看见马嘉祺在上方笑着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。

“原来你的视角是这样的。”马嘉祺若有所思地说,“不知道当时的你看着我,是不是也这么可爱?”

一句话就惹羞了炸毛的小狐狸,丁程鑫一把甩开马嘉祺的手,挺直了身子和他平视,试图挽回做哥哥的气势来。


可这家伙,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比自己高了一点,就那么一点,让丁程鑫在这个突然的kiss中处于劣势。


马嘉祺吻上来的时候嘴唇还冒着烟,呵出的气像唇齿间起的火,滚烫,怵得丁程鑫下意识想后退,又无路可退,被马嘉祺的一双手在后背上深深抓着,几乎嵌进了身体,像是被揪住了心脏般不得动弹。

丁程鑫突然想到那两个说起马嘉祺就呼之欲出词来,“温柔”和“贵族气”。


不对,通通不对,分明就是“令人窒息”和“要人性命”!


喘着气分开,只一会儿,又急不可待的重新吻上,不知道谁是谁的救命草,谁又是谁的致幻剂。

只觉得舌尖的每一个味蕾都异常敏感,被马嘉祺熟练得一塌糊涂的动作带着,每一帧都成倍的慢放,倒带,再慢放,再倒带……反反复复的,终于在他口中尝出了蜜一般的甜腻。

分分合合吻了好几轮,两人分开的时候都在喘着气,努力克制却压不住的呼吸声,在这万籁俱寂的练习室里,虽然微不可闻、还乱了节奏,却透着一股迷人的情趣来,尤其是当丁程鑫看着他的那双眼睛。


马嘉祺的眼睛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,像空阔的天,清澈的水,飞鸟见鸟,游鱼见鱼,干净的让你觉得他眼里的一切都很美。

可这一刻,丁程鑫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。



瞬间心动。



“看得傻了?”

马嘉祺清了清嗓子,笑容里都是小孩子偷吃糖果得逞的狡黠。
丁程鑫最看不得他那副简大经纪人上身的嘴脸,君子动口不动手,直接上了嘴。

“…你咬我?”

“不行吗!”

丁程鑫有点羞耻的看着马嘉祺嘴角的牙齿印,好像太主动了,会被他抓住把柄。

“行,你喜欢就行。”

丁程鑫低声地说了个“切”,却被对方不依不饶地耍赖说要听实话,拗不过难得孩子气的马嘉祺,丁程鑫无奈地摊了摊手问:

“你要听什么实话?”

“听你说喜欢谁。”

“你你你,行了吧。”

“叫我的名字。”

“马嘉祺?”

“嗯,再叫得亲昵一点儿。”

“嘉祺……”



尾音都没收住,立马又被封上了嘴,一声颤颤巍巍的名字被全数吞了下去,只有轻轻的叹气声,还残留在了迟来的回响里。





是的,这就是丁程鑫的秘密。

虽然守得很辛苦也不敢声张,却充满甜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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